梁闾犹豫了一下,实在是不想欺骗自己自小便认识的朋友,迎着伍季的目光,点了点头。

“你真的是当年国君弟弟公子超的儿子?”

伍季难以置信,神色复杂看着梁闾。

“栾国人都以为栾候血脉早已断绝,如果你是公子超的儿子,那你不就是栾候在世的唯一血脉,是最有资格继承国君之位的人?”

“我不想继承什么国君之位。”

梁闾神色痛苦烦躁,摇头道。

“母亲曾和我说过,栾国的国君和亲族,不过是关在栾宫中不得自由受人操控的傀儡和囚犯,比你我都不如。”
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栾候在世的唯一血脉的?”

伍季目光复杂看着梁闾道。

“在我八岁那年,我母亲便将一切都告诉了我。”

梁闾抬起头道。

“我母亲说,当年她发现怀了我之后,又惊又喜又担忧。”

“那个时候国君已发疯毒死自己所有亲族,她知道如果让正因失去国君这一傀儡而懊恼的吴家发现了我,一定会让她将我生下来,继承国君之位,成为他们的又一傀儡。”

“继承国君之位难道不好?”伍季心中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烦躁,不能理解梁闾的话,皱眉打断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