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鞍城打。”

他拿起话筒,拨动转盘,心中祈祷千万得接通啊!

就听兹拉兹拉杂音乱响,过了会安静了些,又过了会,一个熟悉的公鸭嗓传来。

“喂?”

“大爷,我小非……”

他松了口气,用最简明的语言说了一遍。

那边挺诧异,道:“讲评书?晚会这种形式不适合讲评书吧,没头没尾的,再说一讲二十分钟,也不可能给我那么长时间。”

“不是让您真讲,就是以评书的形式说说过年的来历啊,风俗啊,民间故事什么……哎我艹!”

许非一手捂着耳朵,也扯着脖子开始喊:“不是说您啊,我在电报大楼呢!我的意思是,您自己编个小段,幽默点,顺带给大伙拜拜年,不超过十分钟就行!”

“哦,那还可以。不过我这段忙,不敢保证参加。”

“没关系,您先编着。我跟台里沟通沟通,看能不能直接到二轮审。”

啪!

许非晃晃脑袋,有种解脱的赶脚,“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