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孝文抬脚就踹回去,“你特么谁啊,滚一边坐着去!”

“哎,你咋骂人咧?”

“我还打你呢!”

老爹站起来就要揍,那货一见怂了,麻溜跑到后面座位。

“您有时候真不像个文艺工作者,说您拉杆子立山头都有人信。”许非乐了。

“少跟我扯!我小时候也老老实实的,被人抢过几次饭就明白了,老实受人欺,人家横,我就得比他还横。”

“那后来怎么改过自新了?”

“缘分呗,无意中拜了师,就进了评书门。哎,你小子欠揍,啥叫改过自新?”

许孝文拍了拍桌子,随即又压低声音,“我刚才观察了半天,车上还有不少南方人,你看那边,那就一口闽南话,看来三教九流都聚到这了。不过你既然想来,我也不能生看着,你现在也大了,主意听你的,真要有人耍横,也得看看咱腰里的东西。”

许非心头一热,真是亲爹啊,虽说自己不是原主儿,但这对父母对孩子的爱,可是感受得妥妥的。

火车咣啷咣啷的走,中午过点的时候,终于到了站。

爷俩下了车,都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,人忒多了!仅火车站周边,就好像超过了全鞍城的人口,而且来往都是一条线,无数男女老少在进进出出。

其中就包括车上见过的那哥们,像只蚂蚁一样钻进去,瞬间被人流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