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醋,谁醋,我醋谁也不能醋她啊?”

谁啊这么烦人!许非回头瞅了瞅,乌漆嘛黑的也没看清,就俩男的。

两个小时一晃而过,表演刚结束,他就溜了出去,莫名感觉浪费了俩钟头。看看时间还有,便到琉璃厂转了一圈。

京城的个体户和小商贩远胜鞍城,不说随处可见,走一走也能碰着。没淘着什么好东西,就瞧见有个买芝麻烧饼的,买了四个。

两毛钱一个。

他边啃边摇头,烧饼都两毛钱了,这物价涨得也忒快了!

约莫五点多钟的时候,许非才往公交车站赶,老远就瞧见站台上聚着几个人,吵吵嚷嚷颇为激烈。

“草你↘大爷的!”

“草你↗大爷的!”

“你特么谁啊?搁这装什么低阶级啊,装低阶级的早特么被卖到非洲援助去了知道么,你特么就一漏网之鱼,赶紧自己报到去,居委会还没关门儿呢……”

嚯,这词骂的又娘又硬啊!

许非探头一瞧,只见两个男的护着一个姑娘,对着另外两个男的。

这俩人,一个圆头圆脑,寸头,眼睛挺大;一个瘦长脸,小眼睛呈八字耷拉着,浑身透着一股肾水不足的虚弱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