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部电话机拿到桌面上,全场鸦雀无声,观众代入感十足。

“叮铃铃!”

“叮铃铃!”

不多时,铃声响了,原本很紧张的女人蹭的站起身,一手抄起话筒。

“喂?喂?”

“是小升么……”

设备落后,还没有那种能让全场听到的条件,但就是这个四十多岁,头发却已花白的女人,此刻又慢慢坐下,上半身伏着,另一只手紧紧把着桌沿。

“你在部队怎么样啊?累不累,吃的饱么……”

“我好啊,都好。”

“过年了,你不用惦记我,我,喂喂……”

“小升……你,你再说句话啊……喂……呜呜……你再说句话啊……”

画面一转,开始放一段录像。

首都的各行各业,尤其那些过年不能回家的,就在他们工作现场,吵杂,混乱,朴实,诚恳,最后在医院里,一个女医生面对镜头。

“呃,我是名外科大夫,我想对我爱人说几句。

就是,就是挺对不起他的。我去年就没回家,今年本来说好了,结果也没有。一直以来,都是他为这个家庭付出很多,特别有了孩子以后,更多的是他在承担这个对孩子的责任……我就是,就是觉得对不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