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非一言不发,给斟酒,给夹菜,夹起各色菜肴,不断往他面前的盘子里堆。

欧阳哀叹了一会,忽道:“还记得吗?那回你送来的白海棠。”

“当然记得。”

“那时候,园子里的姐妹们都在,第一次结诗社,海棠诗社,咏白海棠……”

“宝叔!”

这里欧阳要念黛玉的海棠诗,结果还没出口,就被对方打断。

“怎么改了?”吴小东低声道。

“再看看。”王扶霖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中。

戴临风则扶了扶眼镜,他也读过剧本,有点好奇这小子会怎么处理。

只见许非刚吐了两个字,便似听到什么动静,猛地站起身,往旁边走了几步。欧阳愣了几秒钟,反应也算快,这是跳过念诗,直接演到隔壁的鸳鸯被抬走。

他也连忙起身,双手抓着小窗栏,泣道:“鸳鸯!”

“……”

许非眉头微皱,转过身来,又停步,打量着此间牢房。

灯影幽暗,四面破旧泛黄的墙壁,上画恶鬼阴卒,在一晃一晃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