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跟上一辈比,是创新者,但跟他比,又仿佛成了守旧者。

却不知,许老师生冷不忌,胆大包天,宛如闹天宫的猢狲,这才刚开始了一点点。

“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,笃于时也。”

冯裤子在那边抹完桌子,晃晃悠悠过来,用特有的含糊腔调道,“甭在意,不遭人妒的是庸才。”

“我寻思我也没在意啊?”许非笑道。

“呵呵,说实在的,我最服的就是你这份心境。别看哥哥痴长几岁,时常七情大动,情绪过激,这点得向您学习。”

冯裤子经过最初的纠结,现在好像想明白了,时不时过来套近乎。

明摆着啊!刚来一新丁,意见就被采纳,还自己谈妥了改编权,以后肯定重点培养,何况人家是真有本事——他就爱跟这样的人接触。

“眼巴前就过年了,你是回老家还是留京城?”

“不回了,折腾太麻烦,我爸妈过来。”

“哦,那你要不嫌,我想去拜访拜访。”

“可以啊,就在百花胡同25号。”

“百花深处那条?”

冯裤子目光深邃,线条分明,特文人,“住的雅致,好,到时一定拜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