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那您是我前辈。”

“不不不,您是我老师。我做生意也几年了,心里清楚,我靠的是时候,不是脑子。但您是靠脑子,打您在报纸上招服务员开始,我就留意了,一环套一环,一招接一招。

短短几个月,名动京城,我是五体投地。”

李程儒倒了杯酒,双手端起,“今儿请您来,不为别的,就是想取取经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西单劝业场,我想弄个床子,但觉着小气,没劲,您给指点指点?”

“……”

许非沉吟不语。

李程儒见状,又道: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您尽管说。”

“不不,冒昧问一下,您那个贸易公司,从南方倒腾的货?”

“十有八九。”

“做鞋的熟么?”

“熟!温城六千家鞋厂,我认识一半。不过最近风声紧,我一般去莆田上货。”

这个风声紧,很有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