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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!”

上午十点,许非打着呵欠走出房门,一副肾虚总在过度劳累之后的德性。

杀青之后,他饱饱的睡了一礼拜,这才把熬夜和费脑费力的消耗补回来。不过作息就紊乱了,跟别人挨不到一块。

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,洗脸刷牙,热水泡饭,就着酱菜对付一口。

吃完又摘了只石榴,掰开里面红润润,亮晶晶,颗粒饱满。

许老师坐在葫芦架下,面无表情的抠石榴吃,脚边pia着猫和狗,凉爽的秋风一卷,特风烛残年。

“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生活就像没有本章说的小说一样毫无乐趣。”

絮絮叨叨的吃了半颗,许非抻了抻腰,推着自行车出门。

没错,他又有工作了。看别人是工具人,其实往往自己也是。

1988年的京城秋天,还带着价格闯关时的紧张,每个人脸上都有点神经质,心里慌慌,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为什么东西而爆发出来。

京城尚好,各地时不时还有报道,晋省老太太买了1000袋白面,江城女子扛了十箱洗衣粉巴拉巴拉……

说起来,他买的那些东西已经分发出去。油盐酱醋、火柴蜡烛、肥皂毛巾等等,绝对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