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非你还行吧?”

“小许海量,怎么就不行了?”

“没事没事,走吧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
散场时,许非在饭店门口跟一帮人告别。他被有意无意的灌了不少,白酒起码一斤半。

众人瞧他意识清醒,四肢协调,遂各自散去。这货蹬上自行车,歪歪扭扭的适应了一段,还是挺稳当。

街上没什么人,夜风一吹,料峭春寒。

光线暗淡,连路灯都没有全城普及,路面也不太平整。许非骑着车,吹着风,不自觉哼起歌来:

“人说百花的深处,住着老情人,缝着绣花鞋……”

pia!

前轮忽然磕到一块石头,重心顿失,连人带车摔在一边。地面顿时弓起一只虾,身上还压着一辆自行车。

“哎……”

许非躺在地上,难过的不想起来,过了会才推开车子,只觉右腿生疼。

这尼玛!

有时候碰上什么倒霉事,连气都生不起来,甚至还有点想笑。

地方挺偏的,半天不见人,旧年代这点不好,出啥事没法联系。不像后世,上厕所没手纸都能发个微博让人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