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雅发现房间有人,还没看清楚对方身影,眼前一花,好似一阵微风。隐藏在阴影中半阖的眸子翻涌深沉晦涩的光芒,在她的视野划出一道微弱的光痕。

一张冷漠的脸,毫无征兆出现在她面前。

下一刻,右肩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,她惊恐地睁大眼睛,脸色刷地苍白如纸,张大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一只纤细的手臂,如同一把钢钎,刺穿她的右肩。

刺穿她肩膀的手掌,一把抓住男子的喉咙。

从未有过的剧痛让赵雅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,身后传来咔嚓一声,好像是骨头粉碎的声音。

手臂从她肩膀抽出来,强烈的剧痛让她发出一声惨叫,失去支撑身体一软,摔倒在地。她身后的男子,同样轰然倒地。

赵雅瘫在地上无力挣扎,难以言喻的恐惧令赵雅全身冰冷,大脑一片空白。一双洗得发黄的旧白球鞋,肥大不合身的军绿色长裤,映入她视野。她曾在那些建筑工人、农夫身上看过类似的着装。明明门口位置灯光雪亮,打在男子身上不知为何模糊不清,反而照得他身后的阴影更加黑暗深沉。

对方没有停留,没有检查战果,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,旧白球鞋从她身上跨过。

“你兄弟死了,你可以去陪他了。”

一句飘忽不定的冷声低语,听不出喜悲。

赵雅的意识开始模糊,隐约听到对方没有停留,空旷寂静的走廊回荡着脚步声,依稀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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