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太平号》节奏很快,影片开头一头鹿被撞死了,没两秒钟就挣扎着起身,突然眼睛变成了灰色。

苏长青注意到身边的韩厂长和梅露兰·多拉都本能地挺直了腰。

虽然他们都是阅片无数的人,但影片制造的概念毕竟超出时代二十年,突破明显,很容易震撼人。

而后的叙事相对平缓,但话外音和环境不断积累某种不详的氛围。

当火车即将启动,追赶上来的少女突然异变,像一条挣扎的鱼在地上扑腾,然后猛地扑向惊呆的列车员时,饶是业内人士,许多人都发出一声惊呼。

感官刺激是有阈值的,现在的人无疑还比较低,不像信息时代的人们,从小就经过了无数波轰炸。

接下去高潮连连,韩厂长才看了不到十分钟就给了个评论:“你这真是部好片。”

是不是臭鸡蛋,一口咬下去就知道了。

当乘务员冲入车厢开始咬人时,乘客们惊呆了,无人反抗,甚至没人逃走。

后座有人喊:“赶紧跑啊,怎么都这么笨!”

有人辩解:“这谁反应得过来,换了我也得懵一阵子。”

“就是,你不能先入为主认为所有人都见识过这种僵尸,明白灾难即将来临,必须时刻准备逃跑。”

这种僵尸别说电影里的人没见识过,在座的都没看过。

苏长青继承了原片所有精髓,将人在灾难面前的无能和脆弱刻画得入木三分。

这种大力度的表现其实很难,你得让观众觉得影片中的人物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智商瞬间下线,愚笨得活该倒霉,但却更显真实可信,同时必须留意火候,稍不留神便沦为三流恐怖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