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青摆弄着咖啡匙,细品她的话,大概明白了她的担忧:“你是说影视圈里其他也在搞资本操作的妖精闻到气息了,怀疑我是他们的同类,于是开始排挤我?”

“当然,”西门樱特别严肃:“并不是所有操弄资本的都像丁嘉洛那么没出息,她只想弄出些业绩后圈钱变现,有些人的野心可就大多了,不但想圈钱还实打实要占领影视市场,谁如果也妄图动这块蛋糕,就把谁踢出去。”

这话没错,三十年后的影视市场几乎被几伙人瓜分了,有的导演貌似独立创作,其实都分属不同利益集团。

苏长青把咖啡匙小心地放在碟子边,没发出一丝声响:“可我的背景很简单,并不是操弄资本的妖精,也没想瓜分江湖。”

这显然不是实话,至少最后一句不是。

西门樱对他故意装傻有些不满: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,你的确不是妖精,可丁嘉洛是。”

“这么说我是被丁嘉洛连累了,目前被攻击是在替她挡子弹。”

这个结论顺理成章,不过苏长青有点不确定,真要是丁嘉洛连累了他,西门樱恐怕没这么好心找上来谈谈。

果然西门樱摇摇头:“恰恰相反,是你连累了丁嘉洛,还有可能连累到我。”

这是什么逻辑,明目张胆倒打一耙?

苏长青盯着西门樱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西门樱看出苏长青不耐烦了,直接挑明了:“丁嘉洛是搞纯资本操作的,野心并不大,本打算与有才华的导演合作拍些电影,赚点口碑就谋求上市,其实并不在乎占领市场,对电影业也不真的感兴趣,属于过客。”

“所以她原本的道路是对的,不会威胁到其余的大妖精,即便被闻出妖精味也会被忽视,而你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
“你不但崭露头角,还暴露出雄心壮志,立刻就被那些大妖精盯上了,于是连累天演也被误解,顺带着连我都可能被针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