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青暗怪自己老大不小还不会说话,慰问病人有直接问人家疼不疼的么?

如果人家疼的话,难道自己有什么能耐帮忙缓解?

是能吹吹还是能揉揉?

东方宁华情绪压抑很久了,但性格过分坚强,含着那一汪泪水不肯流下来,让苏长青这种有点强迫症的人很难受。

这到底是流还是不流下来啊?

慰问病人到这份上,真的很失败。

苏长青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
回头求助三个女秘书,一个个抿着嘴面露戚色,似乎随时也能哭出来。

这气氛实在不祥,地主家要出大事的节奏,苏长青突然觉得东方宁华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大增。

必须赶紧找个话题转移,他清清喉咙:“这个……你也知道我在米国那边有朋友,是否需要帮忙找专家医生什么的?”

这话果然有用,东方宁华深吸一口气平静许多,用纸巾蘸干眼边的泪水:“我知道,你是说找你的发言人帮忙?”

东方宁华之前帮忙控评,苏长青在米国那点破事她比谁都清楚。

“不是我的发言人,”这么说话可不好,苏长青回头看了眼三个女秘书,加重语气纠正:“是米国总统的发言人。”

东方宁华也跟着回头看了眼,然后淡淡道:“删帖控评的事基本都是她们负责处理的,知道你说的是谁的发言人。”

苏长青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形象瞬间崩塌的感觉,对三个擦屁股的女秘书尴尬笑了笑:“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