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故事最好正经点,别再玩黑色幽默恶趣味那套,大多数人都不是真的欣赏吊儿郎当。

苏长青首先给角色定了原则,到中国学艺并受到各方款待的女孩必须得是个好人,可以苦大仇深心狠手辣,也可以傻白甜单纯幼稚,但人生绝不能有污点。

可以想象苏长青如果拍一个没人性的女杀手来中国充电,游历名山大川后学成回国继续杀人,国内观众是不会苟同的,绝不会拿出对昆汀的宽容对待他。

这就是对自己人和外人的区别,严以律己,宽以待人已经是一种很自觉的习惯,别人做是看得起咱们,很酷很屌,自己人做怎么都有问题。

既然主角必须是好人,那么复仇杀人的理由当然也必须正当合理,不能是那种恶从胆边生胡乱撕咬一嘴毛的狗咬狗。

一旦是正当合理的复仇理由,那恐怕就不会太新奇,这类故事早就被人写烂了。

他也与穆沐探讨过剧情,集思广益。

职业编剧容易陷入某种特定追求的漩涡,比如很想与众不同,刻意地避开套路,渴望展示创意水平。

而其他人没有这些压力,穆沐果然一下就说到了重点:“既然你都知道了反派只是工具,是为过程服务的,那么复仇的理由何必复杂,观众哪有耐心在女主来中国学艺并报复之前看一段曲折的故事。”

这倒也是,苏长青原本就这么打算的,用几分钟就交代清楚剧情,不可能花大量篇幅,观众也知道就那么回事,没有耐心多看。

“难道我也写女主为父母亲人报仇?这种剧情的电影世界上可能有几千部了。”

套路得人心的道理苏长青当然懂,可剧情缺乏创意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
“能拍几千部说明观众吃这套,其实大家能认可的大开杀戒理由不多,为父母亲人报仇是最有说服力的,怎么干都大快人心。”

既然如此就别出其不意了,女主只好死父母,因为某种利益纠纷很离奇地死于非命,于是有了那么几个必须干掉的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