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搞什么名堂,家里死个人就成了《一千零一夜》,每晚回来讲一件事?

苏长青看着八幡晴美,脑海里又流过一首歌:“这个女人不寻常,总是在八路面前耍花枪,她态度不卑又不亢,她神情不阴又不阳……”

“还有什么事?”

“您应该想得到。”

苏长青当然想得到,这事已经暗中较劲一年多了,没必要再装蒜。

“你是说八幡家的继承问题?”

“父亲已经去世,他有我来继承,现在轮到我们考虑这个问题了。”

八幡晴美说着,泪珠滚落下来。

日本人不哭丧不等于死了人不哭,这两天苏长青已经见她数次落泪了。

另外这两天八幡晴美谈任何事言必称我们,把责任直接分摊给苏长青,一点也没客气。

苏长青揽过她肩膀,她甩开坐远了点。

正事不干就会虚情假意,人家显然不吃这套了。

获得任何人的恭顺都是有前提条件的,至少得对人家有用,这个才是普世价值。

苏长青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紧,咳嗽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