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也注意到了,真难得。”

苏长青看着她侧躺的背影,很佩服她对自己人生道路的坚持。

“只能说每个人生存的乐趣不一样吧,希望她真的享受忙忙碌碌的乐趣。”

回到了北京,苏长青随即投入《钢琴教师》的后期制作。

进北影厂的时候冯导《甲方乙方》刚制作完成不久,两人在楼道里碰上了。

“苏导可真是神勇,这转眼间就又做了一部,兄弟们实在是汗颜。”

“冯导不也忙着呢么,要汗颜咱们一起汗颜。”

苏长青这两年剧本创作过程中有许多心得,尤其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,必须弄明白了才能写得好。

比如刚才冯导这句话放在东亚三国,只要调整一下用词,语意是可以通用的。

但一个欧洲人或者米国人,在赞扬完别人后加一句我非常惭愧,恐怕会令听者愕然:“好奇怪的话,这是和我在攀比吗?”

苏长青相信冯导说这话没有攀比的意思,只是通过自我贬低来奉承人,这是东方人的客套方式,

冯导自我定位非常明确,从之后的发展就能看出来,虽然他也是能导能演能编剧的多面手,而且都拿出了成绩不错的作品,但从没有参加过欧洲三大电影节,非常理智。

简单说就是对自身能力的判断很客观,不掺和不擅长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