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收回目光,轻轻后掠几丈,来到一处奇异的角度。

抚剑抬起头,崖壁上那处隐蔽的洞口映入眼帘,洞口的藤蔓是被新鲜拨扯过的痕迹。

里面两道细弱断续的呼吸如此鲜明,它们正紧密地贴在一起。

纵然几乎确定那位女子已化为砧板鱼肉,司马还是给予了最郑重的出手,按剑缓缓贴到崖下后,衣端止才从树梢一掠而上,啸烈的火海卷上枪尖,方圆数十丈的雨珠都被乍时清空。

在火枪贯入洞中的下一瞬,司马便没有任何停顿地拔地而起,青衣紧随而入,漠然的目光一瞬间将洞中一切收入眼瞳。

两条大口呼吸的白鱼。

没有伏击,甚至也没有人影。

两条鱼已然不再弹跳,鱼眼呆滞地贴在石板上,再过片刻就会自行断气。

一些新鲜的鳞片和鱼骨落在洞边,还有被烧去的布料灰烬。

司马猛然转身回看,崖底正有一道清晰落地的脚印,在石壁上连环几步消去了泥印,不知往何处而去。

绝对超不过半刻钟。

————裴液和女子并肩坐在青石之上。

这里比那崖洞逼仄多了,即便树冠茂密有些遮掩,风雨还是不停打到两人身上。

裴液虚弱地喘着粗气,刚刚恢复的一点真气全部用于负着女子来到这里,身上伤口又迸出血痕,筋骨断裂般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