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与向来高调的鱼嗣诚不同,幻楼要更.自娱自乐一些。”许绰望着栏外,“我早知道神京有这样一处地方,非世家嫡脉、皇公贵戚不得入,但究竟是谁在其中攒局,我尚不知晓。”

“他们藏得很深吗?”

“倒也谈不上藏,只是那种地方,本就没人能查。要知深浅,就得自己进去看看。”

裴液缓缓点头。

“这件事情,过段时间我也会安排的。”许绰道,又看向他,“像鱼嗣诚和幻楼这种东西,没办法用太平漕帮上的牵涉就治他们的罪,得先真正把他们打倒,才有治罪一说。”

裴液点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

两人安静了下来,一杯一杯饮着茶水,直到小炉中烫水已尽。

“今日去国子监了?”许绰忽然偏头。

裴液一怔:“.嗯。”

“学得如何?”

“还好.长孙同窗给我讲了许多经义。”

“方继道现下确实没有时间。”许绰点点头,“《四气玉烛剑》的事情,我帮你问祭酒了。”

裴液张眸看她。

“祭酒说这门剑可以传外人,但没有固定要求,谁可传谁不可传须得见过才定。”许绰道,“我帮你问了大概,一般来说,一要仁义礼智信,二要明畅天理。儒家内学正在天理院,你可和方继道约一约,届时一同去答问一遭便是。”

裴液沉默了一会儿:“.那我好像还挺符合的,再学学天理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