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就传至德上人设阵之法,那至德上人不过是名羽修之士罢了,所学与原承天相比,岂不是天地之别?原承天的话中稍涉玄奥,那至德上人就是一头雾水,因此听原承天说罢,只听了个半痴半呆。

好在原承天最具耐心,又自忖道:“我的境界玄承强他太多,这位至德上人,瞧来也不算灵慧,看来只好由浅入深,先探探他的玄承再说。“

于是便不与至德述说阵法,只问至德平时所学,三言两语之下,便知至德所学着实浅薄,自己所传的阵法之中,竟有大半秘术至德无法参悟,以至德此刻修为玄承,若想学会这阵法,怕没个十年八年?

原承天心中只是叫苦,忖道:“若是无参三非在此,或可助我一臂之力。“只是这话却不便说出,否则岂不是冷了至德之心?

那至德知道今日际遇非同小可,自是打点精神,以求有所获,哪知原承天所述之道过于玄奥,如同天书一般。唯恨自己灵慧不足,遇着这天大的机缘,却入宝山而空手回。

原承天虽叹至德上人灵慧玄承不足,亦不肯负了今日际遇,至德虽不具灵慧,却也诚恳可敬,何不结此善缘?就结合至德所修之术,略加点拔,授其两字无界真言,是为断字诀与玄字诀。

若是至德实在学不会阵法,只好以这断玄二字诀姑且一试,或能劈开刀衣。

那至德先学断字诀时,倒也进境不俗,又兼原承天循循善诱,倒也是渐知堂奥了,只是若想完全理会断字诀精义,亦不知要悟到何时。

而等到修那玄字诀时,亦是如此情景,因此学了大半日,至德也只是囫囵吞枣,若盼着至德以“玄断”二字破这刀衣,亦不知要等到何时。

原承天此刻方知,至德的灵慧竟是连至圣也不如了,却不知此修怎的就成了玄幽宗的宗主,那玄幽宗宗主若此,其被玄极宗迫到这黑蛮大陆,也就不足为奇。

至德新得了这二字无界真言,虽只修了个大概,却知这法门威能强大之极,若能学了个三四成,说不定就可打败玄极宗一干对手,与那玄极宗周旋一二了,若能学个五六成,说不定就可与玄极宗宗主罗百岳一较。

这位至德上人却不知玄字真言虽在凡界流传,断字真言不传凡界久矣,便是昊天界中,能同修这二字真言者亦是屈指可数,若真能学成这二字真言,其实已可与当世大能名士相较了。

那至德只知寻玄极宗报仇血恨,只能算是目光短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