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承天离了魂王,就将玄字诀用出,将这遁速发挥到了极致。那魂王修为虽是略逊,可毕竟是冥界之王,若是调集大队鬼修来,一拥而上,自己修为再高,也是枉然。

故而此番去飒风原救人,其情形已与刚才不同,就得速战速决了。

来时花了数日工夫,如今堪堪过了半日,已去了一半路程。原承天心中焦急之意,其遁速之快,由此可知了。

正行间,神识中探得前方出现一道灵息,此人灵压之强,也只是比魂王稍逊,难不成是风王离了飒风原来此阻路?或是焰王驾来?

原承天神识再探,此修的相貌就清清楚楚印在脑中。此修亦是头戴金冠,气度威严,分明也是冥界三王之一了。而此修金冠好似焰形,像是随时能喷出火焰来,可见必是焰王无疑。

原承天心中沉吟,忖道:“就算是胜了焰王,也不过是徒添仇恨罢了,难不成我要将这冥界三王一一得罪了?倒不如将此王引开,只管去飒风原救人。”

想到这里,就将金偶祭将出来,金偶心中会意,径直上前,约行了有数百里,那焰王的灵识已然探到金偶,立刻就欺将过来。

就听焰王道:“道友,你仗着神通来我冥界胡为,只怕是天地不容,还请速速回转凡界为上。”

金偶见这焰王也并不是穷凶极恶的,知道可商可量,便将手一摊道:“焰王教训的是,可惜在下好友公子我被风王困住,在下怎敢背信弃义,径直离去?这人若是失了这个‘义’字,岂不是猪狗不如吗?”

焰王道:“道友有所不知,那公子我生性傲慢,小觑我冥界众生,甚至还起意断毁冥界通往飞升殿之路,着实可恼,风王这才施大法力将其困住了,此事公子我有错在先,又怎能怪得我冥界无情?”

金偶道:“焰王此言甚是,然而那公子我行径再有不堪,也是在下好友,在下为人也自有愚直之处,只知道若为了友道,也只好先将其他放在一边了。”

焰王叹道:“道友一片为友痴心,倒也令人赞叹。”

金偶又道:“焰王提及那条飞升殿通道,在下实有疑问。那天规地则说的明明白白,冥界鬼修不得飞升昊天,为何却留此秘道,岂不为徒惹事端?而公子我意欲断毁此道,也是不想魔界借道飞升,其一片良苦用心,自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计。此中苦楚,还请焰王明察。”

焰王嘿嘿笑道:“说到这里条秘道,更是令人着恼,那五界初立之时,我等鬼修亦是可以飞升昊天的,故而才留有此处秘道,想那昊天界中,岂不是亦有鬼修之士?那便是当初飞升的鬼修了。不曾想天外灵域崩塌之后,天地法则便为之一变,冥界诸修,再也没有出头机会,天规地则,居然也是这么朝令夕改,岂不能令人齿冷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