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承天的身形既在绝地附近消失,段金二修不由大感沮丧,好不容易将原承天引诱了来,不想此人临到钩边,就返身而走,难不成原承天已嗅到此中危机,竟是扬长而去了不成?

二人正是面面相觑,一道红影从山中飞来,正是三花观的宗主惊虹仙子。

此女叫道:“段兄,金兄,莫非那原承天就这般去了不成?若是引他不来,这九星大阵布来何用?”

段金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,又有一名修士从山下的林中飞出,亦是大摇其头,道:“狡滑,狡滑,我等皆是隐身慝影,按理不该让此子瞧出来才对,怎能临到节骨眼上,就匆匆逃了去。”

一时间人影晃动,又有数名修士从暗处飞来,众人聚在一起,皆是唉声叹气。

秦公道:“诸位稍定勿燥,此子的确奸滑异常,此次若是困他不着,只能静待下次良机了。不过诸位却不能就此散去,我等聚之不易,若是各自回府,若是再有良机,也是稍纵即逝的,哪里还来得及聚集?”

惊虹仙子道:“秦公此言虽是至理,可我等各有家业,难不成这原承天在一日,我等就要等他一日不成?”

此言一出,除了段金两位修士外,其他几名修士皆是纷纷点头,虽不便开口请辞,可瞧其神情,也大有不耐之意了。

秦公不免有些发愁,他谋画此次伏击,所负干系不小,势必要将原承天诛杀了,才对得起这数月辛劳。

他沉吟片刻,道:“老夫也知道各位皆是要务在身,此事的确是老夫亏欠大家了,也罢,事成之后,老夫好歹向宗门请示,让诸修各在本宗的凌虚洞中修行一年如何?“

听到凌虚洞三字,诸修自是眼睛一亮,他们自是早就听说,天一宗的凌虚洞是由天外灵域修成,在此洞修行一年,就可足足抵上三年之功,平生多得两年的功力,无疑算是大诱惑了。

惊虹仙子道:“秦公既有此诺,妾身自无二话,便依着秦公就是。“

那边几名修士盘算良久,也默默点头,平白修得两年功力,的确不算少了,更何况若是就此得罪了秦公,日后又怎有好处?

唯有一名高瘦修士道:“秦公千金一诺,在下自是信得过的,也罢,待我回宗将宗中事务交割了,就来与诸位会合吧,哪怕耗上了一年,好歹也替秦公去此心腹大患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