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袍修士越众而出,上前揖手道:“余大师,我天龙谷千名器修大士,近万年来,也不过炼制三五十件仙器罢了。这位小哥若是随随便便就炼出仙器来,我等岂非统统都要上吊?就怕此少年动用诡计,欺瞒我等,遂使飞龙谷蒙羞。非得请余大师出面不可,也可明辩秋毫,不容他耍奸使滑。”

余大师道:“他便是动用诡计,欺瞒了你,又有什么好处?”

灰袍修士伸手向下一指,道:“余大师,便是那处所在,岂不是天天盼着我等散了伙,也好让他们扬名昊天。”

余大师点了点头道:“此事不可不防。”

灰袍修士喜道:“这么说来,余大师是答应了?”

余大师道:“他可开出什么苛刻的条件。”

灰袍修士道:“那倒没有,乃是在下被他言语所激,一时不忿,主动提请与他赌赛。便是我输了,我只管将洞府所有任他挑选罢了,却与我飞龙谷无涉。便是我胜了,也只是令他终身不可入谷罢了。”

余大师道:“不错,不错,我谷中弟子,在在都需将本谷清誉放心中,更不可仗势欺人,免得被他人笑话。既是如此,你等皆在我洞府中制器便是。”

灰袍修士大喜道:“若是如此,自是万无一失。”

玄焰听他二人说话,倒像是自己有什么阴谋诡计一般,灰袍修士向下一指,莫非是指的深月潭?看来谷中诸修,竟是怀疑自己是深月潭的器修之士,特意前来挑衅了。既是心有成见,这赌赛只怕不公。

于是冷冷一笑道:“飞龙谷徒有虚名,自以为是,不公之极,这赌赛就此作罢,我也不和你们比了。”

灰袍修士怒道:“怎可如此戏耍?”

玄焰不慌不忙,道:“我与你在这谷中赌赛,事关飞龙谷清誉,请的又是谷中修士品评,试问哪里公平了?除非是请来深月潭的修士共同主持,否则岂不是任由你们做鬼。”

此言一出,灰袍修士顿时语塞。玄焰说的半点也不错,此事若是全由飞龙谷中修士做主,对玄焰这位外来的修士,的确不公。但玄焰言涉深月潭,那是所有飞龙谷修士的心病,诸修本就怀疑玄焰来自深月潭,特来寻事,如今瞧来,更有七八分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