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白袍修士请林氏二修在宫外等候,自去宫中禀报,不移时,从宫中走出一对男女来,皆着白袍。那男子生得赤面白须,身边女子凤目斜挑,令人不敢逼视。

那男子上前道:“在下是承天宫执事虎隐,这位是拙妻曾七姑。两位道友来自何处,又有何事要见原大修?“

林氏金仙微微一笑道:“原样是虎隐道友,道友雷属之术天下知名,今日一见,果然是虎威逼人。至于在下,乃是林氏弟子,因与原大修有旧,今日特来拜访,若蒙引见,感激不尽。”

虎隐就算性情粗豪,被金仙大士一赞,心中也是欢喜,笑道:“好说,好说,既是原大修故旧,自该引见的。奈何大修今日却不在此处。”

林氏金仙道:“原大修去了哪里?”

虎隐道:“自此峰向北,便是一片混沌虚空,原大修近日来常去那处修行,道友只管寻去,一寻便着。”

林氏金仙暗忖道:“若在此处动手,那原承天羽翼众多,本座就算不惧,难不成将这些修士尽数杀了不成?此刻他离开承天宫,正方便动手,也是他的死期到了。”

便对黑齿公道:“既是如此,在下自去寻他。”

此言说罢,林氏金仙转身便想纵到空中去,不想红袍修士却向黑齿公问道:“黑齿公,在下来此之后,瞧见一桩事体,百思而不得其解,若蒙指点一二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
虎隐道:“道友只管道来,虎隐但有所知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这虎隐因常随着黑齿公等人行事,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也学了些斯文作派,今日黑齿公等人不在,正好被虎隐接见,刚才一番应对,倒也不过不失,心中甚是得意。

红袍修士道:“我见山下河边有一株北原雪符草,品相甚佳,但来往修士,却连瞧也不曾瞧上一眼。就此心生存疑,莫非贵处立有严规,不可让人随意摘取灵草吗?”

虎隐大笑道:“草木易朽之物,总无大用,虽然那雪符草可制成上等符纸,不过原流修士只需学得新法中的制符之法,符纸俯拾皆是,着实是用不着雪符草了。”

红袍修士声色不动,缓缓的道:“不想原流制符之法,竟有如此大能,却不知是何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