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的话音未落,少年人的身影却忽然消失了,就像那身影不过是梦中之景,不触而碎。

白衣修士不禁茫然,有些怀疑刚才真的只不过做了个梦,而看了看空空的双手,却发现这果然是个梦,恶梦。

黄衫人和白衣修士一时间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久久无人开口,不知过了多久,黄衫人叹道:“道宗,此行大不利,你我已无翻转的可能了。”

白衫修士宁道宗点了点头,道:“这位少年,究竟是什么路数?年前杀我同宗弟子的是他,魏无暇追他不上的也是他,攻杀巨禽时也见到他,此去玄焰山的人莫非也是被他所杀?此刻,他又是如何夺了我的窥天镜?”

“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。”黄衫人心情不快,自无好言语,此次入谷竟是处处不顺,原来离了寂灭大陆后,这世间之事,就非天一宗所能掌控。原来以前事事顺遂,只是因为是在寂灭大陆的缘故。想到这里,忽然间觉得意兴阑珊。

宁道宗也是默默无语,又过了良久,黄衫人道:“开谷之期就要临近了吧,是该归去了。”

“是啊,不如归去。“说到”归去“二字,宁道宗的心情好了许多,就连被夺窥天镜之痛也没那么强烈了。

“若这少年有朝一日能来我寂灭大陆,那才是称我心意。”黄衫说到最后,已是咬牙切齿,他的心里自然还是不甘。

宁道宗知道以黄衫人骄傲的性子,此次挫折自会视为奇耻大辱,而对黄衫人的话,宁道宗心里却不以为然,有句话自是不便说出口的:“这少年不来也罢,安安生生的修行岂不是好?”

原承天此刻已被传至一片山林之间,这里虽是荒山连绵,立足之地倒有几丛低矮的灌木,在玄焰谷中心区,也算难得,原承天向巨禽道谢,那巨禽又变得不爱搭理人了。

对这种洪荒巨兽,原承天也是没奈何。他试着用心神联络了一下猎风,却发现猎风就在左近,片刻工夫,远处山顶一片红云出现,眨眼间就落在原承天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