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身与诸修行礼毕,原承天道:“这消煞灵液的确就是那宰父丹所配,在下以全部身家,才勉强换来此方,那宰父丹仍说是卖的贱了。”说罢面露苦笑。

曾羽翰笑道:“道友可知道消煞灵液的丹方如今值得多少?便是敝宗半数产业,也未必能够换来,道友实是捡了大便宜了,道友如今只管开口,只要是敝宗所有,无不应允。”

原承天倒是吃了一惊,没想到这丹方竟是价值连城了,自己因修成风月之体的缘故,反倒瞧它甚轻了。既是如此,他若是随手相赠,反倒显得不合时宜,于是便笑道:“在下所求,刘前辈自是明白的。”

没想到刘真却是连连摇头道:“此举实为不公,这生意做不得,万万做不到。”

曾羽翰不知内情,他身为丹修院之主,对这消煞灵液的配方闻名已久,却无机缘获得,尤其是这廖羽仙煞气发作之后,全宗上下,无不犹心忡忡,既为廖羽仙担心,更为自己的前程忧心不已,如今喜从天降,这请来的贵客原承天身上,既有如此宝物,正所谓遁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
是以见刘真态度不明,言语暧昧,曾羽翰心中甚急,忙道:“却是何故?”

刘真道:“原道友的意思,是想用这消煞灵液的配方换得敝宗的万年玄玉一用罢了。”

曾羽翰道:“此法甚好,又有何不妥之处?万年玄玉虽是敝宗镇宗之宝,可原道友拿去一用,也不会损失什么,那玉本也有数十年无人动用了,放在那里,岂不可惜?”

刘真笑道:“师兄有所不知,这万年玄玉已蒙宗主恩准,早就准许原道友一用了,是以此物来报答原道友在混元阵中的援手之情,如今我等又要用此物来换得消煞灵液的配方,师兄觉得甚是妥当吗?”

曾羽翰想也不想,就道:“果然是极不妥当,此事不必再议了。”转向原承天又急急问道:“道友,除了这万年玄玉之外,你还想得到什么东西?”

他本是性子温文,可自听到这消煞玉液的名字后,哪里还能斯斯文文起来,竟变成急脾气了。

众修见他如此,也是心中暗笑,同时更在心中揣度,不知那原承天想要何物,而本宗若无他所要之物,又该当如何?

原承天却是为难之极,他对消煞灵液瞧得甚轻,不过是想随便要件物事,就将丹方送出,也了却一件心事,不曾想诸修对此丹方都瞧得极重,他若是不开口求个珍贵物事,反倒是启人疑窦了。

然而自己此刻除了万年玄玉之外,还有何急迫需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