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斗四足生烟,身子就如闪电,数十丈的距离一步跨过,瞬间就到了猱狲身前。若论步法遁速,恐怕也唯有身穿毘鹏之羽的原承天能与它相提并论。

猱狲哪料到白斗的速度如此之快,它这边响息未定,真玄接续不得,已是无法遁逃,眼看白斗只要张开大口,就可将这只灵兽吞了去。

正在这时,猱狲忽的一声,被人凭空掠去,原承天与猎风再凝神瞧去,只见猱狲已在一个人的手掌之中。

此人一手托着猱狲,一手轻抚猱狲后背,意在安慰,其目中则露出又气又急的神情。

原承天见此人竟是羽修之士,心知必是驭兽宗的上层人物,说不定就是那位薛万彻了,只是此人既不肯吐露身份,他也不问。因为他瞧出此人极不甘心,这场斗兽只怕暂时还完结不得,倒不如装作糊涂,来个将错就错。

这人抬起头来,一双厉目就向原承天扫来,羽修之士的灵压好不怕人,可原承天现今非昔比,又有神识在身,哪怕是位仙修之士,也未必就能在灵识上压制住他。

于是从容抬起头来,淡淡向此人瞧去。

别看这只是轻轻一瞥,却是事关重大,这证明原承天在这位羽修之士的刻意打压之下,其心境仍是古井不波,可见原承天的灵识竟是强过此人了。

这羽修忽的转颜笑道:“道友这只侍兽倒也罕有,实为本座这只猱狲的平生大敌了,只可惜刚才这畜生受道友的灵识所迫,实力未曾发挥,因此这场灵兽斗法颇不精彩,实为平生憾事。”

原承天笑道:“既是如此,何不让二侍再斗一场,也可增添一段佳话。”

羽修点头道:“正合本座之意,只不过这场斗法,道友切不可偏私了。”

原承天莞尔一笑,道:“自然谨遵台命。”

羽修面色一喜,忽的抬起手来,将那猱狲一拍,喝道:“此次不可让我丢脸。”

原承天神目如电,已瞧出他这迅疾一拍,其实已是大弄玄虚了,必是用无上御兽法诀替这猱狲加持。这当面做鬼,也亏他做得出。

不过白斗刚才与这猱狲一战,其实力最多发挥三成罢了,二兽级别虽是相差一个境界,而白斗亦不在灵兽榜上,可二兽的血统却是判若云泥,此战也正好可检验白斗近期的修行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