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此珠一抛,黑珠中残存的一丝灵识,自去引它去寻找自己的主人,此珠与马伯廉合成一处后,马伯廉坠势顿止,复又立在云端。

不过林清越用灵识在此人身上一探,却知此人的修为,已是降为灵修,比自己尚且大有不如,对玄修之士而言,这等于是一身修为尽废,徒留残余修为,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。

林清越既见于此,不由的拍手笑道:“原大哥处事果然是比清越厉害多了,此人虽可饶,却不可不施以重罚,如此不伤其性命,又免了他日后报复之虞,最是高明不过了。”

马伯廉嘿然无语,他今日能留得一命,已属万幸。恨只恨刚才自以为是,所作所为,屡次突破原承天的底限,“咎由自取”四字,最合适不过了。

只是奇怪的是,他原以为自己心中必是怨恨之极,却不想因失了这可以仗持的无上法力,那心中反倒自警自危起来。由是想来,一个人的行径,终究与他的修为脱不得干系,修为越强,就越是难以自控,越是不惧天地之威,唯有此刻修为大减,方有可能自悟己非。

他再不多言,就向原承天一揖,缓缓的去了,瞧他的身影,甚是失魂落魄,可想到他刚才的行径来,却又觉得这下场大畅胸怀。这人的心思,果然是再难测度的。

原承天道:“猎风,清越,你二人速回金塔去,想来那符光去了良久,秦公等人,很快就要到了。此战势必要耗时颇多,不过只需我等立定决心,与他们周旋下去,奈可消除这场危机。”

猎风与清越齐声应道:“谨领法旨。”

此战猎风初试新器,可算是所得颇多,大出先前预料,而清越经此一战,不仅增益玄承阅历,更是得窥禅修门庭,二人心中之喜,自是不复待言。

猎风与林清越一前一后,就向金塔掠去,林清越毕竟遁速较慢,总是落在后面,就在她离金塔还有数丈之距时,空中忽的落下一道光芒,将林清越连人带塔,都罩在其中。

原承天此一惊非同小可,若是猎风被对方法宝罩住,倒还罢了,林清越不过是区区灵修,吹弹可死,被这无名光芒罩住了,又怎有生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