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此事无论如何变化,自己都难以置喙,修为低微,着实有许多的苦处。

余公奇道:“袁兄,此言何意?那太一神火为何物,自不用我说了,我得了此女之后,便立时前来,对大家没有丝毫隐瞒,可见余某绝非自私之徒,袁兄却让我放了此女,余某着实不明。”

袁公嘿嘿笑道:“那太一神火的妙用,谁不艳羡?余兄得此神物,不肯忘了我等,袁某也足感你的厚意,而正因你我交情深厚,袁某才不得不发一言,你将此女留下,实有无穷后患。”

余公冷笑道:“便是这幻域的修士齐来寻我麻烦,余某也自是不惧,那天下地下,哪里去不得,也不必困守此处。”

袁公道:“那天上地下,凡魔诸界,你自是可以去得,便是幻域大修齐至,也未必能寻得着你,可你身为仙修大士,怎不知那天劫的厉害?这朱雀为天下共主,你困住了此人不打紧,这天地若是发起威来,你也不惧?再者说,此女或只是朱雀的一个分身罢了,若是正主儿寻你,谁又能救得了你?”

余兄呵呵笑了一声,可是声音中却殊无笑意。

他道:“袁兄所言之事,余某自是明白,这天劫的确厉害,若是换了以前,余某倒也惧他三分,可如今困守这幻域百余年,进而无路,唯有瞧着这事寿限一日日消耗罢了,反正迟早是个死,天劫又有何惧?朱雀又有何惧?”

袁公的脾气最是焦燥不过,刚才已算是极度忍耐了,听到余公此言,蓦的将手一抬。

原承天见他动气发怒,心中暗叫糟糕,此人是何等修为,心中既有怒气,抬手之际,就有一股极强的灵压潮涌而来,他一个小小的玄修之士,又怎能禁受得起?

玉莞离袁公还要近些,见袁公动怒,更是惊惧万分,就觉那灵压逼到胸前,下个瞬间就可将身子压得粉碎了。

就在这时,白衣修士忽的站起来,淡淡的道:“有话好说,怎可伤了和气。”

他这一开口,就有一股清正平和之气将整座偏殿都罩住了,那袭到玉莞与原承天身前的灵压,被这股气息一引,就不知到何处去了。

由此看来,这四人之中,应以这白衣大修的修为最高。

袁公见引得白衣大修出手,这才觉得自己孟浪了。那抬起的手也轻轻放了下来,缓缓的吐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