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袍修士至此只好装作不知,道:“若有修士名列玉碑之上后,仍在外行得恶事,又怎会被原流知晓?”

白袍修士笑道:“一人若是作奸犯科,就算瞒得过众人平目,怕是瞒不过天地的,一旦有惹上煞气,其名字自然就玉碑上浮现出来,到时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去,那也是莫想逃得掉的。”

红袍修士冷笑道:“这么说来,原承天倒是想替天地执法了,只是修士行走天下,所经之事极多,那煞气谁肯去惹,有时却是不得不惹,就好比被歹人谋算了,难不成为避煞气,就要束手就擒不成?”

白袍修士道:“道友此虑,原大修怎会想不到?因此便有煞气缠身,也不会立行处置,自然是要问个明白的。如今因原流初立,诸多法条尚未齐备,听说猎风首执与黑齿公等已在商议,日后原流弟子,或三年,或五年,皆要回到这承天宫叙事,若是惹了煞气,也好说个明白。”

红袍修士心中道:“这条法则倒也厉害,那名字一旦上了玉碑,可就要受原流约束了,无形之中,原流已成绝大势力。但此法又绝非严苛,与诸多仙族家法相比,则是疏松了许多,只因能惹上煞气的,非得是夺人性命不可,于小节则不去理会。且原流是代天地执法,谁人也分说不得。”

于是又道:“若有人为免原流处惩,想方设法去洗了煞气,那原流岂非就处置不得了?”

白袍修士笑道:“这世间法条,哪里有尽善尽美者,何况原流之士修为越深,其性情自然平和,哪里肯去主动犯事的?若真的做将出来,且又刻意隐瞒,那又应了那八个字了。”

红袍修士奇道:“是哪八个字。”

年轻的白袍修士脱口而出: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”

林氏金仙听到这里,便道:“本座与原承天有旧,听闻原道友在此做出好大的事业来,今日特来瞧瞧。“

两位白袍修士肃然起敬,急忙再度行礼,那老成些的修士就道:“既是原大修故交,请随我二人前来。“

金仙大士与红袍修士相视一眼,皆是略有些无奈。二修本想在面见原承天之前,先将这碑文记住了再说,哪知原流瞧来虽是松散,却是疏张有度,内外有别。此刻话已说破,那就不便再去偷瞧了,只好随着两位白袍修士,径去承天宫之中。

四修离了三重河,就向四重坡而来,那四重坡其实就是承天宫所在山峰的山脚之处,此处亦是立了青玉碑数座,但碑前的修士明显的少了许多,略略瞧来也只有七八十人罢了。

看来因原流初创,玉碑刚立,诸多修士大多还未曾修成三重心法,四重坡上的七八十名修士大多皆是仙修境界者,想来是根基甚强,或是来的甚早,这才得以修习四重心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