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承天一入静室,便匆匆动用起传音术来,将这几日之遇,知会了陆沉星与龙格非。

能够成为天一宗的客修,或许是天下散修的不二之望,可是对三人而言,这场平地风波,却是要误了大事了。

陆沉星道:“原兄既被这关老牵绊住了,如之奈何?”

原承天道:“也只好见机行事,得寻个方便,再离开天一宗了,据说天一宗对客修管束甚宽,想来不应该是没有机会的。”

陆沉星道:“此事倒也可喜可恼,喜的是原兄与天一宗的恩怨,可以就此揭过的,恼的是天阙之会,就不知能不能及时赶上了。”

原承天沉吟半晌,道:“两位兄台不可心灰,瞧那关启乾倒不像是不好说话,等我找个空当,对他细述此事,这得登天阙这种福缘,他又怎会阻我。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弄得天一幻域的新近地图来,岂不是省去许多麻烦?”

提到这天一幻域的地图,陆沉星的传音之中又多了几分笑意,他道:“正是了,那天一幻域的最新地图,我龙兄搜遍全城,也毫无下落,想来这地图是天一宗无数弟子心血所凝,自是无法轻易瞧见了,原兄既有这个机会,那便多多努力。”

有关启乾这位大成羽修在侧,原承天也不敢与陆沉星多谈,就此收了传音之术,默运元神用起功来,等到此功运罢,那窗外红日却又是升起了。

原承天心中挂着天阙一事,在静室中又怎能坐得住,负手走出小院,前来与关启乾问安,不想关启乾今晨得宗主招唤,竟是匆匆去了。

原承天问道:“却不知关老此去要耽搁多久?”

童子道:“每隔数月,宗主总要招殿主谈玄,每次或三日,或五日不等,道友何必心急,运得两次功法,三五日可不就过去了。”

原承天见童子说的俏皮,也笑了起来,道:“既是如此,我便等殿主三五日罢,只是我初来天一宗,正想随处走走,不知可有何禁忌之处?”

童子抿嘴笑道:“道友可是我极修殿的特奉客修,除了宗主处以及其他九殿之外,哪里去不得?道友只管前去,再也无人敢来约束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