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遁风祭起,欲与诸修会合,不想刚走了一半,就听到刘识丁传来音讯:“原道友,却是蹊跷了,昨晚居然又走了一人。”

原承天惊讶莫名,昨晚他的禅识一刻也没离开众人,这驻地的二十一人连另一名值守修士的灵息,又怎能逃得过他的探查?便是此刻,那二十二人的灵息一个也不曾少了,又怎能灵息尚在,而却少了一人?

他忙将禅识加了一分,更是细心辩去,不由得脸色大变了。

原来这二十二人的灵息之中,有一人的灵息虽在,却是在缓缓变弱,瞧来像是此人正渐渐远去一般,可此人的灵息虽弱,却分明就在人群之中,并无远去之像。

原承天将遁风一紧,不多时就与众人会合了,却见众诸皆是双眉紧锁,只因昨夜丢失的这人,实是有些出人意料,再联想起前夜走失的那人,整件事便显得诡异之极。

原承天只瞧了一眼,就知眼前连自己在内,的的确确是二十二人,而那道正在变弱的灵息就在众人之中,若不细心分辩,哪知此人竟早就不见了。

原承天瞧定那团灵息的所在,以禅识牢牢锁定了。其实不光是原承天,一众修士也发现了这团灵息,齐皆将灵识扫来,而众人发现,这团灵息初时衰减的甚慢,等到朝阳升起之时,这灵息衰减的速度就加快了数倍。就如朝露一般,也就是数息间,就化为乌有。

诸修一时皆是面面相觑,刘识丁身为众修领袖,更是深感责任重大,只是此等蹊跷之事,却是平生未遇,又叫他拿出如何的主意来?

便见诸修皆将目光向刘识丁瞧来,刘识丁躲不过去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此事果是怪异,诸位可有识得那位道友的吗?”

半晌过后,就听一人道:“这位道友与我攀谈过两句,原是三日前加入的,叫什么林丹生,是个丹修,这几日正忙于炼制真玄丹,便是昨晚,我还曾瞧见过他来。”

刘识丁道:“这么说来,此人莫非是怕我等扰了他的炼丹,故而悄然遁去?这倒也是常情。”

就有人冷笑道:“纵是他想择地炼丹,又怎会灵息尚在,而人影无踪,刘道友此话大差了。”

刘识丁脸色就是一红,他正因此事无可索解,便就含混了过去,不想此人一言正中要害,脸上就老大的不自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