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众修皆是动容,使凡人的元魂保住记忆也就罢了,虽是极难之事,也并非不可为,可植入仙基,令凡躯转世之后得以修行,那岂非是异想天开?纵是老祖,也未必能行此逆天之事,更何况老祖所托不过是名灵修级修士。

饶是素天问修行几百年,乍听到原承天转述老祖之言,也是震惊不已,同时心中更生出疑惑,这种极难之事,就算以天灵宗一宗之力也未必能办到,原承天这小小灵修难道竟能办到不成?可若非如此,老祖为何又要专托此人?

想了想,素天问道:“小道友,请恕老夫无礼,老祖所托之事着实非同小可,可老祖怎会认为小道友能办成此事?小道友若肯见告,敝宗上下感激不**,但小道友若有难言之隐,老夫亦不敢勉强。”

原承天此刻身负天灵宗老祖重托,其地位隐然超越天灵宗众修之上,纵是名列四大长老之首的素天问,也不敢有半分无礼。

而对原承天来说,别人固然不敢不敬他不畏他,他却断然不敢恃宠而娇,他忙道:“老祖已传下养魂之法,想来依此法而行,总能有五六成把握,至于老祖为何将此事托付晚辈,老祖其实已经对晚辈言明,原来养魂之法的精要,是需要用到两种奇异灵草,这两种灵草的培植之法,晚辈因缘际会,恰好有些心得,以老祖神通,自然知道晚辈这些微未之技了。”

素天问沉吟道:“养魂之法所用的两种奇异灵草,可是纤离草,开落花?”

众修听说纤离草与开落花的名字,皆是变色,脸上忧色更加沉重了。

原承天道:“正是。原来前辈也知道这两种灵草,那晚辈就偷个懒,将老祖的培魂之法转授,由前辈行事,想来应该更有把握。”

素天问苦笑道:“小道友莫要高看老夫,这纤离草又名寄魂草,如丝如缕,是世界最娇贵无比之草,老夫于丹药之道虽略有心得,可哪敢说能培植此草。至于开落花,又名无常花,此花瞬开瞬落,如人世之无常,老夫也只是略闻知名,而从没见过此物,又何来培植一说?”

那名中年羽修笑道:“老夫亦要替素长老说句话了,不是素长老推托,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,老祖既将此事托付小道友,其中秘奥,我等晚辈怎敢妄测,想来必有极深的缘故,小道友若是推托,九珑日后的元魂岂非飘零无依?小道友与九珑也是颇有交情的,又怎忍心看九珑受苦?”

荆道冲则缓缓直起身子,以长跪之姿对原承天恳求道:“小女转世一事,除了小道友外无人可为,荆道冲在此为小女请命,请小道友瞧在与九珑这几日的情谊上,务必玉成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