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清大师的本意,不过是想分担一下方清执的法器所承受的压力,也免得这对青鸾剑受损,禅修之士的禅修之器与本体修行息息相关,这禅器与修行人的关系,比那剑修之道中修士与本体法器的关系更为密切,苦是禅器毁损,对禅修之士的修为实是大有损伤。

按理说青鸾剑坚固异常,寻常法器极难损坏得到,可是原承天的修为实是太强,别说是三成法力,便是一成,也非方清执的法器所能承受。

原承天见一清大师也莫名加入战团,不由得连连摇头,他也瞧出这二人皆是禅修之士,与承仙会必定有莫大关系,可修士一旦斗起法来,哪里还能顾得许多,总要将对手压制住了再说。

一清大师的禅器是为一根戒尺,虽为玉质,却泛出五金光芒,这分明是化金入玉的上乘器修大法,世间唯有禅修之士方能制出这等金玉之器来,原承天虽是玄承无双,进晓世间各种炼器之法,又有玄焰在手,可因未曾修得禅修之道,也未必能炼出这金玉之器来。

他久闻金玉之器的威能,此刻既是有缘撞见,又怎能轻易放过,有心想试一试这金玉之器的成色,于是法诀蓦的一转,将剑玉之器的七成法力,移到这戒尺之上了。

原承天虽只动用了一件法器,可因他的修为实是高出二人太多,是以仍是游刃有余,不过是在剑玉之器上又加了一成法力,也足以敌得过了。

却见剑玉之器紧紧压住一清大师的戒尺,竟使得此尺光芒大盛,而因禅器与禅修之士的本体系系相关,一清大师心中所承受的压力,也实是不小。

他暗忖道:“我等禅修之士与仙修之士斗法,向来是极占便宜,为何这次却受欺若此?”

要知道禅器因与禅修之士心神相系,是以禅器祭施之际,如臂使指,御控自如,可将法器的威能发挥至极致,而寻常的仙修之士御控法器之时,其法器威能的释放,端看此人的玄感的强弱,玄感强则法器强大,玄弱弱则法器亦是势弱,而一名修士的玄感不管如何强大,也绝不可能发挥出法器百分百的威能。这便是禅修与仙修的最大区别了。

不过禅修之士虽可完全发挥法器的威能,却也有其一敝,那就是禅器所承受的压力,禅修也是感同身受,如今原承天再次加压,一清大师立时就觉得心境有不稳之兆了。

一清大师暗道:“此人的修为之强,只怕连玄修之士也要望其项背,以此而论,就连妙韵仙子与无参公子都要被比下去了,无参公子虽是甚强,也不可能跨越境界,与玄修之士相抗,妙韵仙子若是将修为发挥极致,倒也可与玄修之士相抗了,可是却也不如此人如此强横。”

此刻方清执也知道因自己一念之差,竟是惹上了极强的对手,她心神渐渐平静,自然也就懊恼起来,以对方修为之强大,一旦恼将起来,说不定举手就将自己杀了,自己死了不打紧,却是连累了一清大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