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等到此字用罢,树林之中异像再起,此次所涌出来的黑气势道惊人,宛若实质一般,而这强大无匹的黑气之中,还有一道黄色光芒挟裹其中,黄芒之中魔压惊人。

却见这黄芒一出,那林中虚印顿时被击了个粉碎,更有一股无边无际,却是汹涌无俦的魔压向四周急速散去。这黄芒势不可当,遇者皆糜,树林周遭的山川树林,为此一空。

原承天知道这黄芒必是魔皇级魔修所施,猎风怎能抗拒,就算是她被罩在域字真言之中,也未必就有十全把握了。

于是也来不及施出另两字禅言来,就凭空将猎风提起,抛进草屋之中。与此同时,太一弱水也急急祭了出来,就在身前形成一道水幕。

这黄芒就如从万丈处泄下来的江海奔流之水,可任他黄芒再强,遇此太一弱水,也是不得其门而入,只能从原承天绕过,向草屋冲击了去。

这小小草屋,在这无尽的黄芒照临之下,不过是风中残烛,沧海一叶罢了,只是既有禅师立在门口,原承天自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。

禅师口诵禅号,原承天依稀听得有“七昙”二字,想来是那禅庭之祖七昙禅师所创禅号了。

这禅号亦是禅修无上妙道法门,只是禅言是由心而发,凝虚为实,而禅号则是上达苍天,下达大地,借天地无穷莫测之威,以驾临万物。

只听得这禅号一出,黄芒滔滔之势竟是大为减褪了,而在林中黑气的中心处,更是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,看来这黑气中的魔皇受此禅号加身,也是感到痛苦不堪了。

原承天知道自己的太一弱水之所以能抵挡魔皇所施发的黄芒,不过是因为这名魔皇的大半修为,仍是被这界力摭挡住了,刚才自己承受的魔压,不过是此魔皇修为的十分之一罢了。

因此这草屋之外,实非久留之地。他借着太一弱水护身,一步步退向草屋。目中余光瞧去,发现禅师眉头微微一皱,竟是略移数步,欲走离这草屋门口。

原承天见到此景,方才明白过来,原来必须有人在草屋中分去魔皇的压力,才能保住草屋,若是二人皆进去躲避,那么魔皇在无所顾忌之下,必尽全力冲击草屋,这草屋纵是禅法加持,又怎能持久。

而禅师既见原承天退来,当然不会勉强,也就只好步出草屋,来分魔皇之魔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