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站着一名俊俏少年,只有十一二岁年纪,一袭白衫片尘不染,手里持着一柄描金白纸扇,虽然身量未足,却俨然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。

此人全身上下,和原承天一般无二,就连那微皱眉头的神情也是惟妙惟肖,更难得的是,门外少年居然抢先道:“在下原承天,不知兄台如何称呼?”

原承天一时呆在那里,正不知该如何回答,从院外巷中转出四个人来,为首一人,正是玄和,其余三人则是黄俊星与那两名商人。

玄和拍手笑道:“果然是极像,就连原小道友本人只怕也分不清真假了吧。”

原承天不由大喜,面前这位少年分明是一具灵偶,灵偶制作起来极其不易,原承天虽然早有这种想法,可手中总是凑不齐材料,没想到玄和等人竟替他制了出来。

原承天一揖到地,道:“如此厚礼,何以克当,几位前辈真真把晚辈宠坏了。”

黄俊星笑道:“说起来这礼物的确来之不易,我们其中任何一人,可都无力制成此物。看到大家你送法器,我送丹药,我们的法器丹药再好,又怎能及得上天灵宗家大业大?听说荆宗主更以琅嬛金塔相赠,更非我等可比,幸好禅师灵机一动,就想出此招来。”

玄和笑道:“其实本禅子也是被素长老与荆宗主所逼,不得已而出此策,本禅子与小道友的交情,怎么也不能被荆宗主比下去,这具灵偶原是阴老魔的那一具,本禅子从荆宗主那里要了来,虽有些损坏,好在还可修理,本禅子先去了阴老魔留下的分魂标识,又和黄道友三人凑了些材料,总算抢在小道友出门前制成。”

“诸位厚意,晚辈竟无言相谢。”原承天大为动容,“更没想到禅师竟会制作灵偶,晚辈那是一定要请教的。”他对礼物贵不贵重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,可灵偶之道非同小可,难得玄和擅制灵偶,又怎能错过请教之机。

玄和笑道:“好说,好说,既送你灵偶,怎能不教你应用之法。”

原承天忙将众人请进小院,早有猎风给众修送上灵兽胆茶。猎风是前几日由天灵宗四名长老亲自出手,从虚魂道中接了出来,原承天虽然独自就能办到,但巨禽所授的“传”字真言怎能轻易显露,天灵宗等人知道也就罢了,一旦传到外面去,原承天麻烦不小。

猎风送上灵兽胆茶后就立刻退出,守在院外警戒,原承天则在静室设了禁制,好向玄和讨教灵偶之术。

原承天虽是玄承无双,可在他那个时代,灵偶的制作之术仍嫌粗糙,只能在战斗中使用,并且其威能也未完全发挥出来,而这五千年来,灵偶之术突飞猛进,已然成了一门仙修大术,大可与灵符真诀制器炼丹等术分庭抗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