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为护法多年,言语之际,自然而然生就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,而因双方修为差距甚大,言语更是强势。

洪朗自知抗拒不得,便道:“无论大修让在下做何事,在下自会应承,可我这徒儿修为浅薄,少不经事,只怕留着也是无用,不如就让他去吧。今日之事,我师徒二人定会守口如瓶,若是不信,便是立下符誓也无妨。”

他一心一意,只想将洪锋撇将出去,虽知对方八九不会答应,也要勉强一试。

谭伦果然将头一摇道:“道友不必多说。”驾起遁风来,缓缓向山谷深处行去。

玄修之言,在真修面前,那就是无上法旨,洪朗心中一黯,自知无可抗拒,只得一步懒似一步,跟在谭伦的身后。

洪锋怎肯离开洪朗半步,早在洪朗向谭伦开口求情时,他就向洪朗摇头不迭,意示不肯,那谭伦拒绝了之后,洪锋反倒松了一口气,这是与洪朗同生共死之意了。

原承天立在谷外空中,以域字真言将自己藏住了,也不移动,只管用神识锁定谭伦与郑姓玄修,这二人的灵识比他差得太远,只要他心中一动,这神识可立时取了这二人的性命。

这山谷甚是狭长,谭伦在前引路,约行了数十里,才停了下来,他取出怀中铁牌,口中念念有词,那铁牌上就射出一道光芒,光芒之中出现的亦是一副雪景,瞧来与这山谷极是相似。

原承天虽将这铁牌藏身许久,可因无暇把玩,却不知这铁牌中有这般玄妙。当然,这也是因为他早存了将这铁牌送还玄极宗之心,他人的私隐,又何必窥探。但此刻形势大变,又是不同了。

谭伦与郑氏玄修都凑过来看这光芒中的雪景,与面前的景色细细对照了,郑姓玄修点头道:“果然就是这里,再也不会错了,也亏得谭兄见识广博,一眼就瞧出这光芒中的玄机来,否则天下雪山极多,瞧来都是一般,又怎能寻得着?”

谭伦也是得意,哈哈大笑道:“在下不过是早年来过这里罢了,郑兄若是来过此处,也定是过目不忘的。”

他手持铁牌,一步步走到一块突起的巨壁前,点头道:“这宝藏的入口,定在此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