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风见他的目光一直垂视脚尖,像是对周遭事物不闻不问,一副高深莫测之状,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了。

若步遥行已被逼服了妙谛丹,那就是另一个元观与云冲鹤,此丹一经服用,就是魇龙的侍奴,元魂便受这黄衫修士所控,一旦动起手来,步遥行就是十分大敌了。

但步遥行原是为原承天同伴,若不顾一切伤了此人,原承天那里如何交待?而若是对此人手下留情,此人元魂受制,怕是不讲情面的,此中分寸,实难拿捏了。

猎风此刻才知,原来修士斗法交手,竟有许多的讲究。小红山那样的乱局,原承天却能处理的井井有条,当时只道是寻常,现在看来,原承天的是大才了。

正做没理会处,忽听院外有人嚷嚷道:“宁中缺,你是躲着不肯见我吗?”

话音刚落,就见两名修士怒气冲冲的走进小院来,后面跟着几名青衣童子,个个满脸苦笑。

这两名修士一人是羽修初修,另一人则是九级玄修,这几名童子又怎能拦得住?

猎风从隐身诀中瞧清这二修士的黑衣打扮,心中生疑,暗忖道:“难不成是七真宗的修士?”

此处本就是一团乱麻,如今又闯进两名修士来,局势只怕又是一变,猎风心中叫苦不迭起来。

黄衫修士转头瞧见这二人,脸上闪过一丝怒意,冷冷的道:“原来是七真宗曾护法,秦护法。曾护法,宁某一生,何惧于人,平白无故,我躲你做甚。”

猎风听到这二人果然是七真宗修士,心中暗叹道:“七真宗果然是衰落了,想当初七真宗七大护法,皆是羽修中乘,不想今日连一名九级玄修,都可滥竽充数了。“

曾护法见宁中缺神色不快,也不敢直言忤逆了,道:“宁道友,曾某若有失言之处,还请莫怪。曾某只想问你,百羽宴好端端的由本宗料理,怎的又换了风氏一族,本宗费尽人力物力,宁道友就不该给一个说法吗?“

宁中缺怒道:“在下兄长已被贵宗所误,曾护法倒有脸来讨什么说法?小红山一役,分明见证贵宗实力不足,又怎能办得好百羽宴。若是那个原承天再来捣乱,试问贵宗有何大修,能阻止此人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