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公将一双牛眼瞪得大大,只管把这玉莞来瞧,嘴巴张开,也说不出话来,那边厢白衣大修已笑的打跌,余姓大修忍俊不禁,笑着扭过头去,黑衣老者也肯将目光稍离了舞姬身上,向这边瞧来。

玉莞倒也不惧,嗔道:“袁公,你这样瞧来,人家心中好不惊怕,可是想将我一口吞了去?”

袁公身子向后一仰,指着玉莞哈哈大笑道:“吕兄,你瞧瞧你家玉莞,越发是不像话了,我只说了一句,她就有千百句等着我了,这俐牙利齿的,我哪里是对手。”

玉莞也笑道:“玉莞也只是想分说个明白,怕侍侯不周罢了,若是这般周到也要见责,可伤了玉莞的心。”

袁公将脑袋急点,笑道:“这也说的是。”微作沉吟,道:“自然是想一尝玉莞亲酿之酒,可惜我等仙修之士,虽是百无禁忌,可若饮那五谷之酒,或伤清规,也罢,就取那玉露酒来。”

原承天听到这里,心中明道:“这先前的三名大修,都是耽于酒色的,偏偏这个,反守着心中的一点清规,倒也难得的。”

玉莞将手一拍,空中现出一个酒壶来,就亲自执了壶,替袁公满斟一杯,这玉露酒果然是清亮如玉,只是微微的带着一丝酒香,只是仙家佳酿,自是不同凡俗,香气微闻,亦令人心怀大畅。

玉莞妙目一转,就向原承天瞧来,笑道:“道友也饮一杯无?”

原承天恭身道:“却也不敢。”

玉案上的白衣大修道:“你也不必拘束,大伙儿虽是身份有差,可一期一会,最是难得,你也饮一杯来。”

原承天这才举起酒盏,平胸端定了,任玉莞注满一杯。却不便饮,只是放在案上罢了。他知道这仙家佳酿看别看如清水一般,定是内藏玄机,若是因这酒误了敛功之法,可不是误了大事。

此时就听余姓修士道:“我道是谁抢我玉莞,原来竟是袁公,这也就罢了,若是换了别人,我再也不肯的。袁公,你从哪里寻来这飞升殿的碎片?为何却非要玉莞相助不可?”

袁公道:“这碎片是我在幻域极南处所得,说来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,我得了此物,心中就存了个念想,这才向吕兄央告了,让玉莞来助我成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