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承天见诸修目光皆向自己瞧来,心中也是苦笑。他自来仙庭,尚不足一月,本该谨言慎行,以瞒过仙庭大能。哪知却因华月城御劫名满天下。

但原承天心中明白,盛名之下,其实难负,自己虽有御劫手段,却难敌仙庭大能。而仙庭争权之凶险,却非诸修所能明白了。

他沉吟片刻后,方缓缓答道:“火凤之谋,事关仙庭众生安危,怎能置之不理,但此事既涉及劫部神执,行事之时,更需小心。依在下浅见,厘清镇厄真人是否与此事有关,实为当务之急,而若行此事,非了然,半残两位禅师不可。”

了然禅师道:“大修既有差遣,了然无有不从,只是依大修之见,又该如何行事?”

原承天道:“还请两位禅师速速寻到七昙禅祖,禀明此事,想来以禅祖慧目,镇厄真人若真与火凤沆瀣一气,禅师定能弄个明白。若只是劫部小御与火凤私相勾结,可请镇厄真人清理门户,分火凤之势,若镇厄真人果真如火凤联手,则此事非同小可,更需从长计议了。”

了然道:“大修之言最善,既是如此,事不宜迟,本禅子这便动身,去寻禅师探听此事。半残师兄伤势非轻,不可轻动,只管在这城中静休。”

半残道:“既发生这等大事,我在这城中哪里能歇得住,了然,我自是要随你一同去的,我这伤势虽重,也只是肉身之痛罢了,在途中稍加调息,便可无事。”

了然道:“师兄何必逞强。”不免苦苦相劝起来。

半残喝道:“禅师行踪不定,向来只有他来寻我等,我等如何去寻他?到时说不得仍要分开去寻,若只有你一人,就怕误了大事。仙庭苍生性命与半残孰重孰轻,了然,你怎的还掂不出轻重来。”

了然被半残一声顿喝,霍然顿悟。那禅修之士心怀天下,又怎会计较自身安危,自己虽为着师兄着想,不想却仍是存了私心了。愧然道:“师兄既出此言,了然实不敢辞。”

二人说罢,当即起身,辞了厅中诸修,就出城去了。那半残拖着残躯,行路甚是艰难,但一旦纵入空中,便浑然忘了伤势。诸修送出大厅去,眼瞧着半残挣扎着而去,皆是叹息不已。

回到厅中后,原承天与三大城主计议道:“那火凤有三千弟子,大能者三十六,只凭此处修士,如何能是对手。我在仙庭有几位故友,但因着某些缘故,却不便传讯联络。此事还盼三位城主相助一臂之力。”

风雷城主喜道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苍穹大修之友想来皆是高明之士,却不知大修故友是谁?”

原承天道:“我有故友三人,皆是昊天名士,但在仙庭就怕名声不彰,亦不知他三人来了仙庭之后,是否改了名姓。但这三人皆是大有来历,若能寻到,定能助我一臂之力。”便将令清禅,姬老祖,风宗逊名姓告之。这其中姬老祖俗家名姓却是不知。

三大城主听到这三人姓名,果然皆是摇头。此三修虽是神执转世下界,但因下界已久,又用了凡间名姓,三大城主久在仙庭,反而不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