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原承天回答,又道:“那步遥环也是个苦命人,你们怎的就将她逼死了,我好歹也与她相识一场,不出这口恶气,心中哪里过意得去。”

原承天也不分辨,亦传音道:“总是承天之过。”

他心中明白,薛灵雀也并非想真心拦截自己,实是与步遥环姐妹情重,又怜惜步遥环对公子我的痴情,这才乱杀乱砍,以泄胸中怨气罢了。

那女子的心事自与男子不同。

原承天既然不敢回击,自是被薛灵雀一步步逼到远处,很快就到了天一宗诸修的视线范围之外。

斗到此处,薛灵雀长叹一口气,仍是传音道:“听说那步遥环是自尽而死,好不让人头痛,你们这些男子,就爱伤女子之心。”

原承天道:“前辈教训的是。”心中不免觉得委屈,公子我与步遥环的是非,怎的就轮到自己头上来?

薛灵雀瞧见原承天恭敬有加,欲辨不得,神情甚是为难,复又破泣为笑道:“罢了,此事本也与你无关,只是公子我已在吕府,杀与不杀,尚在两可之间,若想救他性命,非你不可。”

她面上犹带泪痕,却又笑靥如花,直让人摸不着头脑。原承天只能暗叹,这世间的女子的心思,只怕比那天道之修还要难测些。

他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如此说来,晚辈仍需竭尽全力,将前辈逼退不可了。”

薛灵雀“扑嗤”笑道:“‘竭尽全力’四字,你还是免用了吧,真要竭尽全力,只怕我就要被你杀了。”

原承天也不知该哭该笑,想了想,便将法身之宝中的雷珠遁出。此珠离体之后,就发雷鸣之声,被那些天一宗的修士听到,自是以为是了不得的法宝,也好为薛灵雀免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