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焰道:“那两处修士炼器精益求精,所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,人血又算得了什么?我那时去飞龙谷,瞧见一名童子在那里哭泣,有人就问他哭什么,你猜童子怎样说来?”

猎风道:“莫不是这童子的师父要用童子的鲜血祭剑?”

玄焰道:“那童子道,我师父新得一块好材,要炼成一件无双法宝,此宝炼成,当可名列飞龙谷仙器榜。师父本想以身相殉,又担心自家玄承失传。就迫我苦修师父器修之术,我若是学成了,师父就没命了,若是学不成,师父心愿难成。想到这里,方才一哭。”

猎风松了口气,道:“那师父倒是好心肠,就是痴迷了些,只是这两难之境,让童子好生为难。”

忙又问道:“那童子后果怎样,可是修成了器修之术?”

玄焰道“最终总是要修成的,那师父自然是没命了。”

猎风叹道:“为求名列仙器榜,竟不惜一命,这些人的脑袋是糊涂了吗?”

玄焰道:“在很多人瞧来,人之性命,未必就是最重要的事,就好比你为了主人,岂不是也会不惜一命。”

猎风道:“这两样事又怎好比得?”

玄焰笑道:“谁说比不得。对飞龙,深月两处的器修之士来说,此生所求,不过是制成一宝,名列仙器榜,也可万古扬名,比如无锋,灭雷,诛天三剑,实不知沾了多人的鲜血,方能成就大名。”

猎风道:“那童子师父所炼法宝,可曾名列仙器榜?”

玄焰道:“那法宝非一日可以炼成,我哪里有耐心在那里等候,其后之事,自然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