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洞仍未施以玄经,纵使身负重伤,他还是没有丝毫停留地再次仗剑而上。

无他,玄术根本不足以停下其人的脚步。

体内玄气炸开如刀,但就在周身血痕之中,黑袍依然仗刀直贯,黑衣霍然撞开的雨幕没有一丝歪斜。

无洞挺剑而上,这一剑竟然洗去了毒辣,而似安藏般堂皇而直。

于是与第一次面对安藏剑光时同样的场景又出现在这里,即便刀中约束着这样磅礴的力量,黑袍依然以极轻巧的一贴滑过了它,这种撞击其人驾轻就熟,两力驳斥之间,二人已一前一后错身而过。

但于无洞而言,撞击本身就是目的。

兵刃相交,杀意回牵。

玉虎拧腕一动,无洞已咬牙准备绞拧沛然的斥力,但手中剑却再次一软,落于无着力之空处。

在他身后,黑袍人轻轻并指抹过长刀,玉虎留下的玄气锁无声消弭。

如解一幼童之玩具。

器道宗师。

面上的彩绘显得越发幽诡莫测,黑袍面无表情地凌上了向鸣镐身前。

长刀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