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祖叹道:“本宗人才济济,自该以天下为已任,事事争先,此事的确是周不朝的不是。”

公子我道:“平庸之辈,盘踞庙堂,有为之士,过门不入,天一宗纵有根基,若无御魔卫界的雄心,容人的雅量,只怕衰落在即了,是以晚辈想来,本宗再择领袖,有德有才自是当然,更要选那锐意进取之士,方不负天下人之望。而晚辈这多年来冷眼瞧去,就觉得本宗法度松驰,戒律难行,亟需整顿,此为当务之急,而此任非马长老不可。”

吕祖笑道:“你是在向我推举马唯真吗?马长老倒也是不错的人选。”

马唯真急忙跪倒在地,道:“卑职才德皆无,怎能担此大任。”

那公子我无职无权,当可自称晚辈,马唯真身为戒律殿殿主,自然要自称卑职了。

吕祖便转向元寂禅师笑道:“禅师,你瞧我这些宗门子弟,别的不好说,却是不慕权势的,也算是难得,只是这样一来,我这个家可就难当的紧了,难不成这宗主之职,要由我来做?”

元寂禅师笑道:“公子我必有成竹于胸,吕兄何不听他道来。”

公子我道:“愚意想来,马长老可当代行宗主之职,只因马长老多年来虽有整顿宗务之心,奈何周不朝无心于此,种种陈议,皆是石沉大海,不若趁此良机,就由马长老一展胸中才学,先将这宗务好好整顿一番,方是正理。”

吕祖笑道:“此议自是可行,我想那马长老既是代行宗主,那你心中自该有个合适的人选了。”

公子我不由也笑道:“晚辈思得一个人选,此人当初亦是年少轻狂灵慧无双之辈,遇事最肯争先,胸怀大志,绝非寻常人物,却因遭遇变故,近年来深自内敛,潜心修行,直若变了一个人……”

公子我话只说了一半,关启乾就拍手笑道:“公子,你说的莫不是魏无暇?若说此人才智仙基,的确是后辈中不二人选,更难得的是,此人虽遇大挫,却并非一蹶不振,反倒锐意进取,愈挫愈奋,其心志极是难得。”

马唯真与郑效鲁也连连点头,郑效鲁道:“此子的确不俗。”

关启乾道:“若论此人子的声望修为,的确是稚嫩了些,不过若能稍加提携,日后成就不可限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