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承天见她虽是信了清越之言,可是那麻姓修士等毕竟是她的门宗弟子,她身为门宗长辈,见到晚辈受欺又怎能不管,她欲言又止,想来就是此故了。

原承天道:“在下原承天,是为天梵大陆一芥散修,途经此处,闻琴而来,却不想与前辈弟子冲突,这也是在下的侍将过于孟浪了,若有得罪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

他知道此事必不可善了,然而先礼后兵,这礼数却是不能缺了。

廖姓玄修冷笑道:“阁下倒是说的轻省,以一名侍将打落我十余名弟子,若是传将出去,我月华宗的脸面何存?本座既是遇见此事,好歹也要伸量伸量阁下的道行,若是阁下将本座击败,本座自无话说,便是本宗长老,亦不会再难为阁下,阁下请出手吧。”

麻姓修士等人听到廖师叔竟有出手之意,不由得将腰身挺了一挺,看来这廖师叔虽是偏爱清越,可毕竟是宗门长辈,哪有不偏袒本宗弟子的道理。

而这位原承天虽是修为不俗,可想来怎么也不可能强过廖师叔去。

原承天淡淡的道:“前辈既想伸量在下修为,所谓恭敬不如从命,在下奉命就是。”

他的修为虽比廖姓玄修低了一个境界,然而他自信以胸中玄承,无界之剑,绝不会输给此女,只是若是击败了此女,那月华宗怎肯干休,其宗门大修若被惊动,又该如何了局?

不过就算如此,又有何惧,大不了逃之夭夭就是,自己一路行来,所遇大敌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,却又怕过谁来。

廖姓玄修原指望原承天知难而退,说句软话,就此敷衍塞责,两厢别过,此事也就算了了,却怎想原承天竟是丝毫不惧,不由得怒气渐生。

其实以原承天昔日之性,倒可真的会如廖姓玄修所愿,然而他此刻正处在冲玄之际,性子燥动不安,行止之道却与先前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