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“情”之一字,哪里能掂量出轻重来,又如何能够公平。自己的想法,岂不可笑?

猎风便立在那里,一会儿笑,一会儿哭,一会儿自言自语,整个人就是痴痴呆呆。只因这心中孰轻孰重,怎样也测算不出。

想了良久,终究是不得其法,看来自己的修为见识,毕竟有限,又怎能寻出了良策来,倒不如暂时不理,想来日后水到渠成,只由着性子去行事罢了,此刻苦恼,真是好没来由。

就在这时,从院外走来两名青衣童子,二人手中各着银盘,一只银盘中放的是一块玉牌,另一只银盘则是一个竹筒。

锦衣人就道:“仙子,这块玉牌,是风家信物,风家弟子见这玉牌,便如见老祖一般,仙子有何要求,尽管吩咐便是,风家好歹也算有些势力,仙子有此玉牌,行起事来也是方便。”

猎风正思原承天伤重,一时难愈,自己行只影单,偏又树敌太多,有人相助,总是好的,且不谈自己与风中逊的千年之情,便是瞧着同门之谊,风宗逊也该鼎力相助才是。

便点头道:“有劳。“取了玉牌在手。

锦衣人又道:“这玉筒之中,就是仙子所需的物事了,晚辈早就交待了,所需之物,足量加倍,材质务求最佳。仙子细细瞧瞧,可有什么遗落的物事。“

猎风道:“不必瞧了,这些小事,谅你也能办得妥当。“

锦衣人道:“当初老祖吩咐过,若寻到仙子,那仙子就是风家的主人,风家数十万家人,尽归仙子吩咐,谁若敢稍有不从,就依族规革除,绝无例外。“

猎风知道别看风宗逊远在昊天,可风氏一族,却仍要受此人荫护,别人瞧在风宗逊的面子,怎敢不给风氏情面,或许也正因此故,风氏后人才做出偌大的事业来。

她心中忽的想一事,道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与你们客气,若你们能替我寻着一物,梅某不胜感激。”

锦衣人慌道:“能替仙子奔走,是风氏全族之幸,‘感激’二字,再也休提。至于仙子要找的东西,不是我考下海口,只要是这世间有的,没有我风氏寻不着的。”

猎风笑道:“我要寻的物事,叫做五金六脉雪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