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转身便走,竟不敢与这高个修士多说一句。

高个修士连唤数声,那红袍修士哪肯理会,胖大的身子摇摇晃晃,已是去得远了。

高个修士心中只是叫苦,连向同伴传去讯息去,那矮个同伴听了,也是惊疑不定。又哪里肯替高个修士做主,只让自己家盘算。

高个修士心盘算了半日,欲待不理火凤法旨,毕竟不敢,那火凤性情急如烈火,仙庭修士谁敢招惹,只得怏怏动身,前往无时妄海,心中想道:“我是水部神将,此去无时妄海,无非是些水务罢了。那红袍修士说的分明,到了海中自有道理,我且去完了此旨,再回无量玉山不迟。”

又将一道讯息传回玄真子处,那玄真子听到是火凤法旨,忙也下旨令高个修士速去,不可耽搁了。高个修士虽想将洞玄镜中二修可疑情形汇报,可三言两语怎能说的清楚,只好等到见面时再禀明了。

且说那红袍修士,正是原承天所化,原承天既修造化之功,变换身形岂不是轻而易举,至于借火凤名义,则是灵机一动。想那火凤势大,玄真子虽为正御,却无根基,必定对火凤惧上三分,假借这火凤旨意,还怕骗不过那修士与玄真子。

既施这调虎离山之计,也免得大动干戈,原承天这才于中途换回原貌,与索苏伦会合。二人见面提及此事,索苏伦连连摇头笑道:“连世尊也会欺人了,这世道哪里能好得了。“

原承天亦笑道:“形势逼人,只能从权。“二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
二人加快遁速,离沧澜境数万里之后,原承天向下一瞧,只见脚下一条大河,蜿蜒万里,那大河两岸,尽是崇山峻岭,方圆万里不见人烟。便道:“此处甚好。“

塔中沧澜神君闻听到了一处大河,忙令一名水族挟了千尺波车离塔,就去那大河之中翻江倒海。那水族得了法旨,便兴冲冲来到大河中,放出千尺波车来。

此车入了大河之中,立时掀起大浪来,河水果然平地起浪千尺,那河水冲出河道,只在山岭之中横冲直撞。也就片刻之间,就将这方圆万里变成一片泽国了。

原承天瞧见那水族手段,正合心意,怎能不喜。此番运作,虽有泛滥之实,却不伤及无辜。不过这一处泛成泽国,并不会惊动仙庭修士,非得几处皆有风波,方能形成话题,传到了火凤耳中去,到时再在无时妄海兴风作浪,火凰便有大旨,又怎会疑心?

原承天与索苏伦离了此处,就在这仙庭之中兴风作浪起来,于东域运作了两回,到来到南域运作了三回,其后便令五名水族离了水域中于别处传言,就按原承天交待的说法,只说伪尊返回仙庭,天地不容,故而四处风浪迭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