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承天讶道:“大师所见,更是空无,岂非是比我亦是无情?”

禅师道:“那万物都从无中而来,无中方可生有,你若只见到雁过长空,影沉寒水,便将眼界限定住了,而无中本是包罗万有,世道人情也是皆从此中来。”

原承天何等灵慧,顿时开悟,他更不立起,移向禅师膝前,道:“弟子谨奉教。”

禅师笑道:“你莫非是想奉我为师?”

原承天淡淡笑道:“既然万物皆从无中来,在下自该于这个‘无’字明悟天道世理,拜不拜师,却也不差了。”

禅师哈哈大笑道:“好一个‘无’字,好一个‘无’字。”前手一拍,面前又是那间草屋,只是禅师手中的草鞋已然成对。

原承天再拜,道:“在下有个不情之请,却不知禅师意下如何。”

禅师道:“道友尽管说来。”却是将原承天称为道友了。

原承天道:“在下一来想请禅师替我侍将疗疾,另一桩事,就是想请禅师收下一徒。”

说罢走到屋外,将金塔一祭,唤出林清越来,林清越最是乖觉,走到屋中就跪在禅师面前,朗声道:“弟子林清越,谨愿拜在禅师膝前,还盼禅师不嫌清越粗笨,收纳了弟子才是。”

禅师笑了笑,道:“好倒是好,只是仙子的要求,我怕是难以应允,便是那侍将的眼疾,只怕我也是帮不得了。”

原承天与林清越面面相觑,莫非猎风与林清越,竟是皆无这等机缘吗?

(“芦花两岸雪,江水一天秋。”本为禅语,此处用之,与原意略有不同,还请书友明察此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