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清与方清执出城寻人时,也见到李清拂的本命灯有些异状,当时便已启疑,此刻听白眉这般说,那就毫无疑问了,起码可知李清拂的肉身已然被毁,而其元魂却还留在凶手之中,此人毁身留魂,又怎能安的好心。

忽听白眉厉声道:“你这修士,我刚才问你的话,你怎不答?你刚才所用之法,是不是无界真言?”

正是白眉在向原承天喝斥了。

原承天微微皱起眉头来,这白眉自恃修为辈份,性子实是狂傲,这般问话,极是无理。于是将脸色一沉,道:“我等修士行走天下,靠的是灵识慧目,却非鼻子下那张嘴。前辈之问,在下实不便答。”

白眉怒极,道:“道友好生狂妄,你这是在讥讽我不懂无界真言吗?近日伽兰禁制数次被毁,若非修得无界真言之士,其实难破,阁下身处嫌疑之地,就不需解释一二吗?”

原承天仰天打了个哈哈,道:“前辈说的好笑,伽兰禁制被毁,典守者难辞其疚,无界真言散失凡界万年之久,修成者大有人在,难不成皆需前来承仙会解释不成?何况便是修得一二无界真言,也难破伽兰禁制,更何况除了无界真言之外,那五龙之器亦可对禁制有所损伤,前辈毫无证据,却拿得在下一字真言,就大加问责,岂非是欺人太甚。”

这番滔滔雄辩,说的白眉张口结舌,竟无一句反驳,她向来不以言辞见长,既是说不过原承天,心里不耐烦起来,喝道:“好一张利口,本座且将你拿下,再问你话。”

当下清叱一声,一道金光自天而降,罩向了原承天,这道金光是为白眉一道禅言所化,端的厉害,比之无界真言或是略逊,却是胜过世间诸般法器了。

原承天面对这等禅修的玄修大士,又怎敢大意,一名禅修的玄修大士,足以抵得上三四名寻常玄修的法力了。于是将身子一晃,先将灵蛇铠界现出,不过那铠界上的灵蛇却非这禅言金光对手,竟是隐慝不出,是以就算现出铠甲,也只能护得肉身周全罢了,这道禅言却是破不得的。

禅言与真言一般,皆是无形无质,等闲法器法器无计可破,原承天的无界之剑固然是威能极大,可在他心中,雅不愿与禅修结下大仇,又怎肯动此凶器?

看来唯有以所学的无界真言,与白眉的禅言一较了。

于是左手一翻,掐住一字“阳”字真言,右手一按,是为一字‘阴“字真言,双手中同时发出微光,迎向空中的禅言金光,而等到三道光接触之际,却又双手同时翻转,此为阴阳互变之诀,此诀一出,在原承天四周数十丈的空间中,其天地法则已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