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无暇摆了摆手,取出腰间玉牌,亮明了身份,这才道:“罢了,我等奉宗门长老之令而来,特来瞧瞧你这灵兽园经营的如何,只因去年的供品良莠不齐,宗门甚不满意。”

郑之奇慌道:“在下一直兢兢业业,怎敢有一时轻忽,去年的供品,更是在下亲自过目,都是依着上宗发下来的文单发送,再也不会有一丝错的。”

魏无暇冷哼道:“你说没错,那就没错吗?”

原承天心中暗笑,那上司若是存心挑下级的错处,就是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,下级若是强辩,岂不是自讨没趣?

郑之奇见魏无暇神色不善,怎敢再辩,心中已明其意,忙堆笑道:“既是大修说是错了,那必是错了,总是不才之罪,但请大修瞧在我等亦是辛苦,还望在长老面前,多多美言几句。”说罢袖中取出一个木盒来,捧到魏无暇的面前。

这公然贿赂之举,想来在天一宗早就蔚然成风,故而郑之奇亦不避象,只盼就和以往一样,上宗来使收了礼物,就可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了。

魏无暇却摇了摇头,道:“你若想让我说好话,倒也不难,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告诉我,这灵兽园中,究竟出了怎样的意外,若是你等确有苦衷,宗门岂能怪责,说不定还会减免你等的供品。”

原承天听到这里,不由一奇,他先前盛气凌人,此刻又温言有加,深谙这恩威并施之道,而听他话意,又是入情入理,让人推却不得的。

郑之奇听到这里,轻轻的叹了口气,道:“大修如此说法,实令不才汗颜,可是那……那……”脸上就显出十分的愧色。

而他身后诸位灰衣弟子,也齐皆低下了头去。

魏无暇知道果然是有变故了,就温言道:“郑道友,你也不必惊怕,饲养灵兽,着实是不易,你等多年来勤勤恳恳,宗门也是瞧在眼里,本宗行事,向来是奖罚分明。你想来,十三年前因兽园出了个四级灵兽,食尽大半供品,宗门岂有半点责罚?再说那十七年前,因有大修在这附近争斗,耗去这附近灵气,那灵兽的产出也就受了影响,宗门岂有怪罪?“

郑之奇被说的眼圈儿就是一红,道:“上宗厚德,不才件件记在心中,可是……“说到这里,他忽的一咬牙,叫道:”百宗盟的贼子,还不给我滚出来,我郑之奇虽是贪生怕死,今日也要豁出性命来,与你等一斗。“

魏无暇和原承天都是大吃一惊,怎的这兽园竟和百宗盟扯上关系?

就在这时,从空中飞来一道白光,直冲着郑之奇而去,郑之奇在激愤之余,那手中的动作就慢了半拍,这白光已到近前,物藏中的法器却只是摸出一半。